倒来倒去
2007-2-25
打工.念书
火车还是T8次,只是没有买到座位票,8折的机票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只得站着去北京了。成都至北京,铁路距离2024km,T8次准点需26小时。提前的准备:木凳一,水杯一,毛巾一,电脑包衣物包各一,食物少许。经小红帽提前上到7号车厢,瞄准一靠窗位置面善美眉(哈哈),请求在其座位上方的行李架搁放电脑;占据洗手池处,将能拿出的东西尽量拿出:占山为王!和列车员搭讪,了解是否有卧铺票,并登记排队——一小时后,卧铺的情况出来,结果是无。后来,我发现,我的这些所谓的“提前亮”都是徒劳的。想想成都沙湾会展中心四周逾千人的排队购票场面——这里只售北京/上海/杭州/南京/太原的票,就应该早知道,我的“站票”会是名副其实,如假包换的了。
往年的车票都是托人购买的,那人还是不错的,要靠窗有靠窗,要下铺是下铺。今年,国家的政策好了,火车票不提价,打击黄牛也做得好,买票也就难了——这话听着别扭,说着也不顺道。但是,事实是这样的。经济学说,购票排队是有经济含义的,排队所花的时间大致就是隐含的交易成本,这个成本是购票者的——无论是不排队买高价票,还是排队购票。也就是说,在排队和不排队之间我们可以作一个权衡,从而由“看不见的手”来平衡得出一个公道的“高价”和一个公道的“排队时间”。但是,黄牛没有了,就没有高价票了,其实是说票价单一,购票方式单一。大家都去排队吧!我在建筑工地上干一天的活儿大约拿40块——每小时大约5块;你坐办公室,小时工资大约是8块;他做销售,工资是按年薪加提成——每小时大约20块。咱们都去排队么?我愿意,你可不可不去,他几乎就不想去排队了。排队要比在建筑工地上干活轻松得多,我排队省了高价票费等于“坐着等”挣钱;你也许想去排队省点钱,但是却没有时间;他呢?刚毕业的本科生,经济基础薄弱,比火车票贵3到4倍的机票对他来说还不是当然选择。但是搞销售的时间又比较机动,排队怕是不太可能了。怎么办?!
不回家不就得了。百善孝为先啊!春节若是不回家,平时这家怕是更难回了。念书在外面,工作在外面,19岁,23岁,27岁… …看来是为着一个工作,为着一张火车票要演内陆版的“台海情”了——有所不同的时我们隔着的却是一张薄薄的火车票。我不是在夸张,我身边的同学便有这样的情况。其实自己本科时候一二年级没有回家也是隔着火车票的,赫赫。
… …西安站上了三个学生模样的青年,书生气还在。一男的询问是否能将包放于我们的“山头”,这个没有问题,但是等我的伙伴离开一小会,他就抢占了山头,坐了上来,且不走了!此人搭讪问我:你们是去北京打工…还是读书(这读书托了些时间才出口)。我旋即照了照火车上的镜子:胡子一把,满脸油黑,十指污垢… …不忍睹~
“哦,我们去北京卖白菜的。”可惜当时没有这么回答。
想想,打工和念书有什么区别呢?还真想不出本质差异。都是混口饭吃~别说什么知识,什么追求… …都一样。
后来有下车的,已经是到石家庄了,和那人说好坐他的座位。别人屁股刚起来座位就被抢了,赫赫。
另,金鱼把水草啃光了,没死,刚才又买了两只单尾的,之前的是“狮子头”;花草都枯死了,等几天再买两盆吧~
2007-2-14
哦.情人节
三月阳光10/2
中午起床,听妈妈说:这是往年三月的阳光。打开房门,那个刺眼啊~
前天去一个部队友人那里——一处修身养性的好地方。虽只是初春时节,沿路植物也是生机竞放了。那种植物仿佛便叫金银花吧~开着我最喜欢的淡黄的小花花,随风摇曳。十六七岁的小兵们认真而笨拙地操练着,精神气还是比较足的,年关的团聚或者别离气氛在此处好像只有偶见一两位军嫂方能觉察出来。赫赫。和我想象中的部队不太一样,也许吾国强盛,兵也清闲吧J
翌日,与友去了附近一处传说是道教发源地的“鹤鸣山”。说是,明时张三丰在此处修行采药,后修成“真人”。此山峦,是西岭雪山的前站,离大邑城区不过十数华里路程。山势中庸,不险也不平,可用“步行”其上,而不需要说“登临”。树木也不是很多,只有那几十棵参天古柏能勾发人们的一些遐想——或许“真人手植的柏树”真的是张三丰数百年前亲手植下的——以树直径推测其树龄上看是不欺人的。三丰坟冢是成都平原较常见的长条拱形,前面的墓碑不正,疑是近年新立的。除却这些,此地便无甚可述,只是忘不了前山沿路的石碑匾额,很是古风味道。书法文字/工笔素描虽或刻于石碑之上,或雕于木匾之上,墨香依然。
今日和友人再聚,是马背上——崇州西河。马儿乖,马儿乖,可是不给点压力——用双腿夹夹马肚子,嘴里喊:驾~驾~马儿就是不跑。我从骑上马背到下马之间都像是在梦游一般,心怦怦地猛跳~友人胆大,鞭响马飞,马鬃马尾依风飘飞,很是潇洒~
锅盔.美女13/2
成都有老茶馆,老茶馆里有讲评书的,讲评书的有李伯清(李老师的名字还是一个词组的嘛,娃子凶噢~)。李老师是成都话广至四川方言艺术化的一位艺人——抛开唧唧咋咋的世俗不说,称他为语言艺术家一点点都不为过。正是在这位拉过驾驾车卖煤砖,蹬过人力三轮车,中年木木的偶像“郎溪帅哥”九十年代将四川话中精辟/经典的内容;龙门阵中搞笑/滑稽的段子融会加工,实践并实践地独创了四川一绝“散打评书”。留下了印迹三代人的:假打/假素芬这些经典的词汇和“月亮上装瓷砖”“火车内外胎”“飞机转弯灯”“三百万以下的活路不要找我”… …等等经典的段子。
锅盔.美女——李老师的龙门阵是这样摆的:说,几个大男子汉,尽都饿四天四夜咯。都饿得在街上拖起走咯,走倒走倒突然在他们面前出现一个锅盔摊摊,这几人都疯一样地按过去抢锅盔吃,这时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右手边的一个美女——他敢打保票,这几个人第一口锅盔下肚,眼睛就开始在瞟右边那个木木咯~
啊呀~我讲得烂,一个儿找碟来看。
反正是:听一听精神百倍,看一看笑逐颜开。
天天散打一小时,快乐生活五十年。
2007-2-1
春天来了~
我们总是在思索,为着这些思索,我们记录着。
惊喜.回家
T7次头一天下午四点半由北京西站出发,次日晚七点到达成都火车北站。走出车厢,嗯~~(呼吸呼吸哟…)这是春天吧!… …没错,是我的家乡!家乡的温度,家乡的味道,家乡的声音,家乡的街道,家乡的人们。可这还不是我的家——崇州,一个小得可以在地图上忽略,却在我的心中最大的地方。驱车再行一小时,就是那里了,哈哈,赫赫,hoho~~~
麦田——油绿,你们知道吧,就是小学课本上的“绿油油的”,回忆一下,这不是写春天的词汇么?哈哈,这就对啦~就是春天!应该是这几年来都在外面度过春季的原因吧,竟忘记的家的春的气息,老天爷真是好啊,这次居然把春天搬到冬天里来了!惊喜。(北京也是暖冬)
欢喜.侄儿
这次回家,我可是很那个什么了~就是那个…我一下子就有了两个侄儿~~~是不是很很幸福啊。不过啊,悄悄告诉各位,以前觉得抱孩子是顶幸福的事情,当我亲自实践之后,事实是幸福归幸福,就是有那么点点腰酸背痛腿抽筋~ 嘿嘿。但是,娃娃确是巨可爱的嗦~就是不会叫我呢J
心喜.朋友
朋友是什么嗫~赫赫,就是一种感觉咯~(心灵感应,哈哈,玄)是吧。一晚,与友人短信,聊到:也许这时有人正想着咱们呢。当时想想,是谁在念着我呢?后来发见,好多,好多:亲人——表妹短信问及我何时到家,说道“你不知道我外婆有多想念你呢”;友人——那晚一友电了一下我手机却没有说话,第二日我问及,说是当时想找我说说话。她妈妈在北京治病——一些很奇怪名字的疾病。当时,我能觉出这些疾病的利害以及友的伤闷,只是自己必须也只能挤出微笑,融化温暖以文字讯息慰暖她——下午我就得坐火车回家,不然,该去陪陪她的。另一友邮件说起一些事事,说是会不时想起自己;陌生人——是的吧~真的有陌生人会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想起我们哦。你无偿献血了吧,你捐过钱物与灾害地区的人们吧,你亲手给过路边捡拾弃物的人们自己喝完的可乐瓶吧,或者或者… …他们记得你,记得我们的。夜晚当他们躺在自己的可以看见月亮的屋子(我的屋子就可以,yeah)里,仰望星空的时候,会温暖地想起你们;当然,还有,爱人——工作,学习,看书…为着自己的理想努力着,为着自己未来积攒着,为着你们的家辛勤着,为着你们的爱行动着的爱人们,在他/她们快乐需要分享,郁闷需要分散,压力需要分担的时候会想到你们di;还有?哦,就是自己咯,自省,自爱,自励,自怨,自怜,自恋(赫赫),都会想到你di~~~
我们总是在幸福,为着这些幸福,我们记录着。
手机记世一则 07-01-28 20:41:26
今晚的风吹在身上像极了"非典"的时候,不冷了,很暖和,现在回想,真怀念"非典"的日子!生活是那样的紧张而自在!当时的寝室加上我只有两个人,每晚都看书到一点过,那哥儿失恋了我就给他安慰。现在回想起来特别有意思!每天疯狂地体育锻炼,不是怕死而提高免疫力,而是因为确是太无聊,那时的篮球几乎就是我们白天的所有生活内容;再有就是当时我住底楼,方便。那时几乎能感到吹到脸上的风在一点点暖起来。生活节奏渐渐降下来,人的感觉却渐渐灵敏起来……
2007-1-19
變化之聲
事情在某些方面起了變化,在某些方面便會出現差錯。
一切都在變化之中。之前說過的,或許是記錄在我的手機裏面。手機是SIEMENS,黃屏,無和玄,内存不過幾百K,但這幾百K的内存卻足以成爲我輾轉床際的踏實伴侶。它記錄下了我的所思所想,問題答案,靈感寂寞... 最早的記錄,大概是04年的了。翻閲那時的紀錄,對經濟學的癡心滿屏皆是。我的手機一條短信最多300字餘,這300就成爲我那時思考的限度;而手機成爲我那時一個記憶的匣子。關於“變化”,匣子中的想法大概關於:變化與結果的辯證關係——身爲變化的結果。而今天所談的變化遠未有那麽抽象,那麽言無所指。
新的一年逝去,沒有什麽專門的紀錄,只是在看別人的文章的時候,心中覺出一種“變化”,而這種變化在此人身上——或者在我們身上都是經常或者一直發生著。此種變化之外的變化也是無縫插針的。
先拿人藝的話劇說事兒。《嘩變》(編劇:美 赫爾曼.沃克)是一部經典劇目,尤以其大段大段的人物對白——辯論——為標誌。這“對話”(還是應該用“對白”呢?其中差異是什麽?)本是話劇的身體,健全美感的身體是其承載内容——在這裡内容應該是話劇中的“衝突”——有力展現的基礎。看戯之前,瞟見一些評論,説是此次排演(公演之前)沒有當年朱旭版的好。馮遠征的演出還是稍欠火候。(這是變化麽?)但是在看過人藝的《雷雨》《北京人》以及《暗戀.桃花源》之後,回憶當晚《嘩變》給與我的激動和感動(藝術的感染力所緻),當是能真正覺出話劇二字的味道。我想,對於我這個文藝外行,品評一部作品質量高低,唯一可靠的根據就是我這個可能已經有些疲軟不霛的感覺了——經濟學中叫做消費者效用。這是外行的熱鬧?我不這樣看。若是“為人民”(赫赫)的藝術只是被一幫所謂的圈内人圍得水洩不通,外界沒有可能“指手畫腳”,甚至不得窺視,那就讓它見鬼去吧。這是我的偏激效用,卻也是那些真正爲人藝術者孜孜以求的境界,不懈追尋的夢中情人。這裡得注意,有些偉大的表演藝術作品似乎不爲常人所真正理解,但是,看客觀后有感動的麽?有激動的麽?有衝動的麽?有。就夠了。人們敬仰偉人,但不一定要知悉他們是怎麽思考的。敬仰所引致的情感激動,已足夠表現出偉大之意的。這樣,單凴我的感受直覺,《嘩變》之演出(注意不是劇本,但是靜靜躺著的劇本若果沒有經由精彩的演出呈現出來,最多算作遺憾),確是超過以上提到的諸劇。他們不是重于舞臺燈関音效忘卻是在“表演話劇”;就是劇中演員功底實在薄弱,演技實在笨拙,《雷雨》中飾演周萍的演員就是一例——哦,那夜沒有雷雨!(這是變化麽?)至於《暗戀》,看過人藝版的和台版(不論是現場還是影碟)人,應該會說:有變化。
這些變化仿佛多是人們不情願其發生。但是他們發生了。而且,變化后了的物活得也還好。
那篇引發我想起“變化”的文字中的變化不是關於劇本演繹而是關於友情的。這種變化,和我年齡相仿的人們幾乎都有感觸。大家的用詞是:疏離/現實/勢利/差異/距離/變了...詞不一樣,但是潛在的基調是一樣的:我依舊,你不再;這麽近,那樣遠。于友情,這樣的變化我經歷過,我挽留過,我寫下“情書”,我直面相訴,我抱著心中的不得不承認的痛,面對那個我愛的人——或許不止一個。我用盡方法,卻發現自己的無力和單薄,自己的笨拙與幼稚。我在心中大聲地叫著我愛的友,卻羞赧地把自己藏在電腦屏幕/手機屏幕的後面。但是,我想說的是,我依然成功了。不僅僅是對我的友,也是對我兒時的夥伴,對我的兄弟姐妹。我努力地使用著自己“他視”的伎倆,在自己和他人的變化中挽留一些記憶,並攀附著這些記憶盡力引領自己去到“他們的我們的世界”之中。讓自己至少在和他們一起時保持那種曾經的——並將一直在我心中永珍的——感覺:愛/信賴/親切/安全,以及這些感覺所帶來的幸福快樂體驗。我想我是幸福的,也是幸運的。我的友確是真摯,且數量不少,五個以上,不少吧!赫赫~
這友情的變化給人的失落遺棄感,其實絲毫不亞於戀人之間的變化所致的挫敗感讓人灰心喪氣。這變化的背後是一連串的似是而非卻又不得不承認的現實約束。仿佛是環境時間的變化引致了這種變化,這環境時間變化本身的客觀性使得我們在面臨友情變化的時候多少有些無可奈何,又多少能有些安慰。畢竟我們無法左右環境和時間。於是,我們妥協了——妥協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這樣我們還是生生地堅守著其實也在變化著自己的内心。呼吸著窗外的空氣,凝視著夜空的繁星。
除卻這友情的變化,其實在當下的中國大地,說到變化,那是無處不在,可謂遍換新顔了。寫了一段時間的博,幾乎沒有經濟學的影子。本打算今天聊說一些,… …還是閉嘴的好,待我經濟學入門吧。不過,諸位,不論你身處何處,居何種身份,抱何種立場,中國的明天必將是振奮人心的。單為這久違的宏大振奮,為這久違的汝願國盛,打好你的行李包裹,向前行,低下頭去,書與你為伴。
事情在某些方面起了變化,在某些方面便出現希望。
2006-11-28
暗恋1992
... ...
你是晴空的流云
你是子夜的流星
一片深情
... ...
我要 我要追寻
我要 我要追寻
... ...
追寻那无尽的深情
追寻那永远的光明
... ...
看了台版92年的《暗恋.桃花源》,这的确是出好戏!一个好剧本,一班好演员,一个好导演,很好很好。这,像是一出戏了。一出很棒的话剧。
听听这样的台词(第六幕,江滨柳和云之凡重逢):
江滨柳:之凡... ...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云之凡:我写了好多信到上海... ...我先生人很好,他真的很好。... ...
这是好的台词,这就是真实。他问她,有没有想过他,那个时候他就像个孩子,就像初恋样的爱吃醋、爱撒娇的孩子;她答他,“我先生人很好,他真的很好”。哦,他们爱得深沉,爱得默契。她知道他关心她是否现在生活得幸福——这是我们经常挂在嘴边的:爱一个人,就要让她/他幸福。而在这里,两位世纪老人把这种我们信誓旦旦宣言样的东西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清晰呈现在观众面前,真实得让你忘记舞台的一切,忘记他们脸上化装束,让你也入戏。至于金士杰的演绎,那是看上一次便会爱的。
再看一遍
2006-11-27
一枚硬币
前两天去了北京一座名叫“智化寺”的明代寺庙,距今560多年历史。各方介绍其特点是:北京保存最完整的明代木结构建筑群;智化寺的京音乐,连绵五百余载而不颓。这京音乐每天还有四场演出,只可惜我到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四十,最晚一场是在三点十五分。下午一时从保福寺出发,倒了两趟车到了禄米仓胡同——其实想到去智化寺还是因为它坐落于禄米仓胡同——足足用了两个小时有多,再次让我觉得今后无法在北京生活。这么低的公共交通效率,北京还想成为什么经济中心,遥遥无期矣。智化寺不大,要是溜开了不出十分钟一寺全览;智化寺导游很多,我在藏殿(藏经殿,古时皇室经书,现在某些国家领导人的经书——别扭——藏于此处)欣赏奇幻的转轮藏短短十多分钟内有至少5波人由导游引领前来观摩。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赘述,倒是此寺的明代木结构建筑确是了得,细致/精美,我想说的是设计建造者是“用了心的”。再有的不说了,说起来没完没了。那天很冷,晚上北京下了今冬第一场雪。
昨下午参加李佩老先生一个座谈会,得知老先生是康奈尔的校友,询问弗氏仙逝之事,说是看了报纸;再问“大师渐稀,何以为学?”答说:大师去了,文章在。这就好了。但是我想要的答案其实不是这个,而正是老先生讲道的四十年代西南联大“大师上课”的事情。就是白胡子的老先生,引领/点拨。没有办法,还是靠自己吧。
这些天是比较乱,好像自己又进入一次“揉碎期”——放下已经被信奉的东西,再打碎又重构,这样的时期到现在好像已有过两次:初高中之际;大学一二年级之间。现在逢着第三次,希望走得稳当。其实之前已经主动/用力地放弃过一种观念——交易成本。这个武器太好用了,百试不爽,却搞得我不喜欢它了,怀疑它起来。于是丢掉,再看看别的路经可否得一样的解释力。
你有没有仍过一枚硬币选择正反面?赫赫
2006-11-21
戀.雲之凡
『暗戀.桃花源』這天終于看到了(想說終于看到的劇目有:等待戈登/戀愛的犀牛/雷雨/台版的暗戀...)。聽説此劇很晚了,那是去年冬天的事情,『無名火劇社』排了一次,應該是見過海報的,只是當時為考研的事情忙碌沒有看到劇。後來,也就是今年上半年,我畢業之際,劇社演出了畢業戲《啊,名字忘了》(赫赫,開個玩笑),說是受到暗戀的啓發,甚至用到其中手法(或者“伎倆”)。再有的信息就來自造勢(也可能是真的那麽厲害吧,現在的社會男女都難辨,何況大衆評論),此劇如何如何。難得看一次別人的評論,甚至在觀看話劇電影閲讀書籍之後也少看的。要真正了解一樣事物就不能看別人的評論,至少自己親身接觸此事物之前是絕不能看的(我是說評論),否則永遠在事物外打擦邊球(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怎麽研究,追本溯源)。擦邊是小,誤解是大——誤解的創造是另外的事情。親身接觸不了的事物儅別論了。所以我只談我接觸感受到的。
我的眼眶濕潤了。
不是哭泣,不是流淚,是眼眶濕潤。不是因爲演員表演得多麽出色,劇本故事多麽精美感人。但是我的眼眶還是濕潤了。演員的表演一般,袁泉和喻恩泰各加5分。本子,是的,實在話,並沒有我想象的好。可能,我比較保守吧。我是一個對精巧的設計過於敏感以至於不喜親近的人。我想,賴聲川的所謂『創意學』只是他『別的思考』的副產物而已。我是不相信所謂創意的,在藝術之名下面,雖然我喜歡廣告/平面設計/攝影,甚至差點做上前面某行,現在仍然喜歡這些。我不可能回答我設置的賴的『別的思考』,如果有的話。但是,在這裡,我不妨猜度一下吧!猜度君子之心,赫赫。首都劇場自領的小card,上附劇情簡介:『暗戀.桃花源』講述了一個奇特的故事:『暗戀』和『桃花源』,兩個不相干的劇組,都與劇場簽定了當晚彩排的合約。雙方爭執不下,誰也不肯相讓。演出在即,他們不得不同時在劇場中彩排,遂成就了一出古今相對、悲喜交錯的舞臺奇觀,讓觀眾在劇場裏笑了又哭,哭過又笑……『暗戀.桃花源』一劇以奇特的戲劇結構和悲喜交錯的觀看效果聞名於世,被稱為(表演工作坊)的“鎮團之寶”。短短的幾十個字,其實著墨在說暗戀把一種奇特的戲劇效果和悲喜交加的效果糅合在一出劇裏。這是她的魅力所在(這讓我想到了黑澤民的『儸生門』。但是北京的演出確實,我得說,一般)。爲什麽會產生這種結果?話劇不就是在有限的空間時間表現衝突的麽,這是話劇的核心,也是賴的野心(中性,甚至是褒義的)。這些專業的東西還是給專業的人士去思考吧!
回到我濕潤的眼眶。陶潛的桃花源/雲之凡和江濱柳的secret love讓我產生的不僅僅是共鳴和感動。我嚮往桃花源那種意境,至少希望今天社會之發展態勢能傾此方向——但是現在觀之,仿佛不僅機會渺茫,而且就是在背道而馳;而江雲之戀便是如故事中一般無法相守,甚至用幾十年的時間去祭奠只有一個夏天長度的成年童話,也是值得的。在我,簡直就是羡慕。所以,我又在自憐了。所以,我想,單身對我來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呢。很矛盾?不。不過,我想濕潤的原因是說清楚了吧!
『暗戀.桃花源』應該被赞賞而不是被吹捧。
P.s我喜歡的女子感覺/氣質,也包括名字——雲之凡
2006-11-19
盡力挽回
我想說的話,真正用心看的人不一定都明白——倒不是深沉諸類,而是不在同一情境;真正明白的人不一定看到。比如下面的文字。
我想,朋友說的我是在“給別人看”,在某种意義上是這樣的。因爲,回憶我的記錄,仿佛都是在和人對話,而事實是在我記錄的時候我確實是在和“別人説話”——不管此人是否存在。對話的快樂在於反饋,人是渴望被注意的動物,反饋是“注意”的一種,是“進一步的注意”,我們可以交流。說到這裡不得不提到Santa Fe Istitute那幫人的:Prosocial Emotions(親社會性),這幾乎是在一種被忽視中發見的最神奇的力量(沒有追過這種人性的最早提出者)。
我是生活在自己的影像裏面——雖然我不太喜歡“生活影像化”這樣的説法——因爲這句話給我“技術性”的感覺。但是我確實是心中有所念記的,這種“念記”——心之暢想——在我,常常是一幅畫面,一段情節。這種經常性的思緒可能因爲一種叫做:完美主義的東西——一個被泛用的詞彙,或者現在我的所用仍然是濫用——而產生,並將繼續著。好像只是幻境。但是如Sue所感的忠於自己;或者如我一直對自己所說:My duty is to my heart.實在地講,這裡沒有什麽duty——簡單地按其字面意義理解的話,如若真的要詮釋duty,在我,就是那些我們曾經——很小的時候被教育或者是被濡染的“德性”。於是,還有一句相仿的話:Stay true to the things I knew when I was younger.這句話的力量也是很大的,如果正確且真誠的感知它的話。
這裡的“很小”是一個很難界定的詞,時間?心理?經歷?環境?不知道。只是我想:人之幼年被教以善/愛/誠/正,是沒有疑問的,因爲不易遇到那種從小就被教以惡/恨/假/穢的情況。是吧?爲人父母者?警惕的是,其實是“擔心”:昨日英文課畢,返寢中途,一個四五嵗的小姑娘給我散發印務傳單,雖然/甚至,她身旁便是她的(可以想見)長輩。我悲麽?不知道。但我至少不是說這樣的女孩后日將如何如何;或者其實因著這樣的經歷她會何如何如呢——如我(是麽?赫赫)——但是,我是詫異的(是的,太少有事情還能讓我“震驚”了,只是“詫異”。不是老去,不是成熟,也不是不敏感,我想是“深沉”了)。
回到題目,我是要挽回什麽呢?詞已用至“挽回”的時候,事情多半不可追,但是這也因人而異吧。如果真的是那樣,如我心所念,彼心所念的話。那這樣的“挽回”只是一種使得彼此情感更加深厚的劑料而已。
是吧Sue。這次,不是愛情。
關於手機短信,QQ/MSN即時通訊,我想咒駡的太多了,是的,人情誼加深,同時永遠地衰退了。
關於考試,我想,是不錯的“壓力復習”——最好叫做“壓力學習”的方式。
關於計量經濟學,是的,我會學好的。而且現在,我開始喜歡上它了,因爲… …因爲我入門了。
關於博客,是的,這是我們尋求“注意”的方式。不然,可以設想在魯濱遜.柯儸嗦的世界裏會不會有人寫博客,寫給誰看,星期五麽?誰知道。
我將繼續我的“森林之旅”,我想Sue會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2006-11-5
who is my TEACHER?
張五常教授在為其師-赫舒拉发(Jack Hirshleifer)的經典名著《價格理論及其應用》最後一版(第七版)寫的評語第一句:
I was a student of Jack Hirshleifer.
BUT WHO IS MY TEACHER?
附:
張五常評語:
I was a student of Jack Hirshleifer. I wrote my dissertation on sharecropping under him. Then I wrote on externalities, fisheries, concubines and blind marriages, apples and bees, price and rent controls, patents and trade secrets, theater-ticket pricing, contracts and the firm, and then numerous articles accurately predicting and effectively explaining the economic reforms of China. Can you imagine all these were germinated from auditing Jack's evening price-theory lectures in a small room at UCLA, forty-two years ago? The lecture notes he prepared then laid the foundation of Price Theory and Applications. There was magic in those notes. by Steven Cheung
劍橋編輯反對此評論時,赫舒拉发的回應是:
Omitting Steven's endorsement would be a bad, bad mistake.
這是一段佳話 流傳下來 讓後來人憑吊 感惜 羡慕 有時候甚至是嫉妒 ... ...
2006-11-14
懲治腐敗
看到了什麽?
是一種努力的“想要集中”——這就是“分散的表現”,如此明顯,以至於往往被我們忽略。
我們正看到Hayek所講的“一般原則”的作用在被暫時壓制(其實一直生機勃勃)之後的顯現,在這一層面上,我想:其實真的用不著去反對什麽,反對誰。若果我們是自由的孩子。
小學時候歷史老師好像講過“歷史的車輪怎樣怎樣”,不知道是哪傢學説,但是今日觀之,確是“無可阻擋”。
需得明説的一點是:俗話講“英雄所見略同”,大概不是英雄不英雄的問題,儅“懷著真心的人們”靜下來認真審慎地思考的時候,對眼前的一些紛繁複雜的見解很難“不同”。若果真有不同,是的,那是語言的問題而已。
所以 ,儅我在看Hayek所論述的“真正的個人主義”及接觸到賽亞.柏林(Isaiah Berlin)的“消極自由的”的時候,總是感到興奮和安慰的,有時會詛咒翻譯者的蹩腳,延誤我和“我心所向”——他們的思考——的相見時刻。不過,這個,他們翻譯得已經很不錯了。
另,維森在《剑桥书简之四:哈耶克与维特根斯坦》中有這樣的話:
『其實,話說回來,就連與維特根斯坦有著遠親關係又曾同時生活與執教鞭於劍橋一段時間的哈耶克,在生前也並未能真正把維氏哲學思想融入到自己深邃繁複的社會理論中去,從而使其苦費了幾十年的努力,也說不清楚、道不明白什麼是“社會秩序”,什麼是“自發秩序”,什麼是“擴展秩序”。』
哦,這是維森誤解了。正因爲Hayek是在自己的語境下面談話,所以仿佛會有“説不清,道不明”。儅我們閲讀Hayek的時候,是在他的語境內——真正的個人主義,還是在他所要批評的“對立面”思考和體認,顯得尤爲重要。(所以,維森不要急。不過這是他2000的文字,所以想來現在儅是有所前進的了)
爲什麽這樣說?因爲在閲讀和思考Hayek以及模模糊糊地了解Wittgenstein的時候,更是在思考他們之間的理念的時候,有一種強烈的震動(如《向森林走》一文,亦如題),其實按照他們的觀點——Wittgenstein的不可言説;Hayek的自發的秩序——那麽哲學是在此終結了,一切關於人類社會的根本的主題都在此終結了。但是,是因爲我並沒有“自己把這一切思考一邊”,或者因爲“我可能不相信這樣的——悲觀色彩(對研究者來說)的——大總結”,我仍然思考著,注意不是懷疑著,雖然我從未停止過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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